dingdianxs271战前准备271战前准备衣见:、、、、、、、
咱就是说,这信使大冬天来传消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试问自古以来,哪有大冬天打仗的?
尤其今年的冬天,出奇地冷——就算是在室外行军,也够人受的,更别说抡起兵器打仗了。
自己这大伯,好像脑子多多少少有点儿问题……
你就算非要和秦国争一个霸主的名头,你好歹明年开春再打呢。
这大过年的,离家去打仗,吞风咽雪,士卒的士气能高吗?
见熊午良面色古怪,信使忙细细做了一番解释……当得知这一仗的由来,是魏冉找楚王要自己……熊午良的面色更古怪了!
蚌埠住辣!
这秦国人是不是魔怔了啊?
“……大王严词拒绝,将魏冉乱棍打出,遂拜君侯为大将,统兵五万,抗击秦军!”信使如是说道。
熊午良刚才心里还一万个不愿意……此时此刻,倒还能接受了。
这一仗,是为了自己的自由身!
熊午良绝对不可能为秦国效力——秦人与曲阳侯有杀父之仇,再加上秦国的高官是高危职业……既然秦国苦苦相逼,躲又躲不过……那就揍他!
使者又恭敬道:“请君侯尽快做好准备,带上本部兵马,前往郢都领授兵符印信!”
被大雪封印的封地,再次热闹了起来。
年关将至,这个时候离开家乡去边关打仗,实在是让熊午良难以启齿。
就好比你正要吃大饭,结果领导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你加班去。
熊午良打算采用志愿出征的方式,从一万曲阳新军中选出三五千人,随同自己出征……但是这些军士们听闻要和秦国打仗,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全都踊跃报名。
“秦人与我有血海深仇!此战一定要打!”
“家兄便于丹阳之战中,死于秦人手里……可恨尸首分离,最后只能木雕一个头颅草草下葬……每每念及此处,痛彻心扉也!”
“斩杀秦蛮,迎先父英灵还家!”
“我儿听着——如若此行杀了秦兵,也要剁下他们的脑袋,为你爹报仇!”
封地里迅速红火了起来——秦国与楚国有大仇,提起秦国,家家户户都能说出两三桩血债。
如今说要和秦国打仗,三军将士竟然出奇地士气高昂……也顾不上要过年了,一个个收拾甲胄,带上军械,便要随同主君上战场。
那些前越国迁徙而来的新军将士,虽然与秦国没有那般血海深仇,却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
一时间,四县封地热闹非凡!
军士们打点好行装,家里老母妻子围着火炉,拿出原本留作大吃的黝黑熏肉干,一边千叮咛万嘱咐,一边装进将士们的行囊中。
不消两日工夫,一万新军将士已经集结完毕,于校场等待小主君的检阅。
钟华来到熊午良面前——自打钟华失去了右手五指之后,这厮像是放飞自我了,平日里都是一袭粗布衣服,极少佩剑或是穿戴甲胄。
但今天的钟华,竟然身着全套甲胄,腰挎短剑、战弓,身背大盾——一副典型的武士形象。
“丹阳之地,乃是先君殒命之地。”钟华咬牙切齿。
“另有七百多袍泽弟兄,皆战死丹阳,尸首至今不能还家……”
“每每念及此处,钟某深恨也!”
“如今小君侯要与秦人决战丹阳,老臣定要竭力死战,以报先君之仇!若不能战而胜之,情愿死于战阵之上,追随先君去也!”钟华的话掷地有声。
熊午良深吸一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丹阳之地,乃是曲阳一脉的心碎之地。
如今自己要回到丹阳作战,面对的敌手还是可恶的秦国人……封地上下沸腾,也是情理之中。
像是钟华这个素来冷静的老家伙,都如此激动……那些年轻小伙儿的士气定然更为高昂……五万楚军的情况暂且不说,反正自己麾下的一万曲阳子弟兵,绝对不存在士气低下的情况!
熊午良拍了拍钟华的肩膀,披上一条厚重的毛皮斗篷,登上高台——
放眼所及,一万曲阳新军如同森林一般伫立,在寒风中鸦雀无声。
熊午良本想讲几句鼓舞士气的话,此时却发现,似乎什么都不用多说了。
钟华踏前一步,振臂高呼:“与秦复仇!”
一万铁甲方阵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与秦复仇!”
“与秦复仇!”
“大楚万胜!”
紧锣密鼓地筹划一通——此战,仍然是屈原留守封地,召滑随军出征。
芍虎统领一万曲阳新军、钟华统领八百亲兵营,皆全数出动。
黄武、阴喻的青羽卫、黑羽卫,已经先行一步,前往丹阳之地搜罗情报。
此战,乃是冬日作战,古来罕见。
尤其今年冬天格外地冷……熊午良心里很清楚,这一战打得不是阴谋诡计斗智斗勇……打得就是后勤能力!
谁能在风雪中抗得更久、非战斗减员更少……谁就能取得胜利!
“将所有收购来的毛皮,全部制成御寒大衣,发与全军。”熊午良如是吩咐道。
楚国并不产毛皮——这些毛皮,都是北方燕、赵、秦等国的特产。
运送到封地之后,价格翻了几番,也算高昂。
好在熊午良颇有家资。
索性将所有的毛皮,无论是较为便宜的羊皮、还是昂贵的虎皮熊皮,皆用于远征军士的御寒。
石二拱手应承:“小臣遵命!”
“即日起,生产出来的锦缎、布帛一律停止出口,用于赶制厚衣!”
“工业园区全力烧制木炭,以供大军所用!”
熊午良一口气下达了数道命令,石二皆拱手应诺。
数日之后,一万曲阳新军开拔,在芍虎的带领下,顶着风雪艰难跋涉,直奔丹阳前线。
而熊午良则带着八百亲兵,直奔郢都,去接受楚怀王的拜将之礼。
“大司马、曲阳侯上殿觐见……”大殿外的武士高声通禀。
熊午良抖了抖肩膀上的雪——军情紧急,容不得他在驿站中更衣休息,刚到郢都,便直接来见楚怀王了。
此刻的熊午良,模样还很狼狈。
也顾不得许多了,熊午良正正衣冠,大踏步走进殿中,也懒得搭理那些窃窃私语的昭雎党羽,径直冲着大殿正中的楚怀王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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