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老者顿时浮出怒容。
可当他看向牧北时,却是当场一愣:“牧小友,是你!”
“梁丹师,别来无恙。”
牧北笑道。
他其实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而且,对方貌似还是这里的会长。
晋大师的脸色却是僵硬起来,见着梁会长过来,他本想倒打一耙诬陷牧北,却怎么也没想到,牧北居然与梁会长认识!且,梁会长明显对牧北很客气!
梁丹师笑着走到牧北跟前,道:“那日寿宴上一别,老朽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邀小友一聚,向小友请教丹道药理。”
“只是,老朽刚从北郡郡城调至此地分会不久,恰巧这几日琐事又极多,实在抽不出时间,不曾想,今日竟在公会内见到小友,这着实是缘分啊!”
说着这话,他看了眼黑袍男子和晋大师,问牧北道:“小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牧北斜了眼晋大师,简单讲了下经过。
“无耻!”梁丹师豁的看向晋大师:“我堂堂炼药师公会,竟有你这等败类!”
晋大师急忙辩解:“梁会长,他撒谎!刚才,他拿出的丹方确实是假的!”
反正丹方已经被他撕碎,死无对证。
“住嘴!你当老夫是蠢货吗?!”
梁丹师眼神锐利。
换作别人,他估计还会细致的调查一番,但来人可是牧北!
那日寿宴一见虽然短暂,却也足够他了解牧北的为人,也知道牧北丹道造诣极高,怎可能拿一假丹方招摇撞骗?
“老夫将上禀郡城炼药师公会,剥夺你炼药师资格,逐出炼药师公会!我炼药师公会,绝不容纳你这等卑鄙无耻之徒!”梁丹师喝道:“来人,将他身上的丹袍扒下来!”
晋大师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整个人无力的瘫软下去,这等若判了他死刑。
很快,梁丹师身后的两个老者唤来武卫,拔了晋大师的丹袍,将之和黑袍男子一起逐了出去。
“小友,到老朽的丹室聊聊?”
梁丹师邀请牧北道。
“好。”
牧北笑道,跟着梁丹师来到一间新的丹阁。
丹阁宽敞,摆设却是简单朴素。
梁丹师泡了壶清茶为牧北斟上,问道:“小友此番前来,真是打算与我炼药师公会合作?”
“确实。”
牧北点头。
他直接步入正题,管梁丹师借来纸笔,将聚灵丹丹方写出,同时将自己的要求一并道出。
且,这一次,他将炼丹步骤也一并写了出来。
梁丹师的为人,他完全信得过。
梁丹师审视聚灵丹丹方,瞳孔渐渐睁大几分:“精妙!太精妙了!”
市面上如今主要售卖的小元丹和培元丹,炼丹所需药材远比聚灵丹昂贵,品质却差了许多。就他预估,聚灵丹一旦面市,能赚取的利润至少是小元丹和培元丹的五倍!
“小友,你当真只要五成利益?以聚灵丹的品质,其实你完全可要六成,甚至七成!”
他正色道。
“无妨,五成便可。我们合作,我只收钱,其它都需要贵公会运作,双方共赢最好。”
牧北道。
“小友心胸宽阔,老朽佩服!”
梁丹师当即便取来炼药师公会的印章,与牧北签订下聚灵丹的合作事宜。
“待聚灵丹上市售卖后,所赚利益,老朽必定第一时间呈给小友。”
他保证道。
“梁丹师你看着办就行。”牧北笑道,顿了顿又开口:“对了,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梁丹师答应,在下想预支十万银票,可否?”
梁丹师笑道:“小友客气了,这有何不可?这十万银票,便当是小友让利我炼药师公会的报答,不存在什么预支!”
炼药师公会极为富有,梁丹师吩咐下去,很快便有侍女取来十万银票交予牧北。
“多谢。”
牧北笑道。
接下来,梁丹师热切向他请教丹道,他与对方探讨丹术药理,一个时辰后才离去。
买了些药浴药材,他回到牧府,熬制药浴修炼起一剑绝世。
药浴配合一剑绝世,他的骨骼全方位被锤炼,持续性变强。
而后,他来到院里,持着朱雀剑修炼剑七十二。
朱雀剑品质不俗,挥动起来得心应手,以之施展剑七十二可谓锦上添花。
天色转眼暗下来,他将剑七十二修炼到第三重。
咻!
突然,三道寒光自院外贯穿而至。
这是三支幽黑箭矢,一箭连着一箭,速度非常快。
牧北迅速拔剑,朱雀剑寒光一闪,带起成片剑影。
喀喀喀!
三支箭矢相继被斩断,坠落在地。
院外那颗大树上发出低沉惊声,随后,三道身影自茂盛树枝丛窜出,朝远处掠去。
这座小院位于牧府最边缘的角落里,牧北跃上院墙跨出牧府,朝三道人影追去。
半刻钟后,他追上三人,将三人拦下。
这是三个掩面的黑衣人,看不到容貌。
“杀,用全力!”
三人同时拔出长刀,于夜幕中带起大片刀光,合攻牧北。
皆是锻骨巅峰!
牧北从容不迫,以朱雀剑挥洒剑七十二,带动出二十四道剑影。
剑光交错,凌厉玄妙!
只交锋的刹那,三柄长刀应声断裂,一颗头颅斜飞出去。
“退!”
另外两个黑衣人极速遁走。
牧北一脚踢在脚边断刀的刀柄上,断刀激射而出,噗的一声将其中一人贯穿。
同一时间,他极速而上,以剑鞘将另一个黑衣人砸翻,一脚踩在对方胸口。
“你们是何人?为什么来杀我?”
他俯视这人,揭开对方的面纱。
这是一个中年,大约四十岁。
“要杀便杀!”
中年眸子阴鹫,毫无惧意。
牧北看着中年:“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中年啐了一口:“你休想从我口中问出一个字,杀刮随意!”
“挺硬气。”牧北淡声道:“正好,我近来钻研了些特殊技法,拿你试试。”
话落,他于对方身上十几处要穴相继一按。
中年顷刻间剧烈颤抖,而后,不出三个呼吸便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叫。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啊!”
中年面孔痉挛,浮出红一块黑一块的血斑,四肢扭曲变形,骨头发出被重物压碎的声响。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或则持续这等疼痛三天三夜,直到你的身体扭曲成一团碎骨肉球。”
牧北道。
异剑内溢出了许多奇怪术法,其中一种称作,通过封锁十数要穴来牵引血气,进行自毁式破坏。
此法扭曲血肉筋骨,直到血肉筋骨粉碎,血气消失,方才会停下。
这个过程剧痛无比,越来越痛,持续过程漫长,比一般的酷刑可要恐怖数万倍。
中年的惨叫越来越凄厉,还不到十个呼吸便松口:“我说!我全都说!求求你停下!”
牧北对方颈部敲了下,解了这异术:“说吧。”
中年喘息了几下,道:“族长派我们来的。”
“哪个族长?”
“李……李沛!”
中年道。
牧北双眼微眯,居然是李沛。
自己在婚契上写休字羞辱了番李子颜和李家,对方怀恨在心,所以派人杀自己?
不应该,仅只为这,似乎犯不着。
“为什么杀我?”
他问中年。
中年道:“不……不知道,族长只让我们杀你,未提缘由。”
牧北挥剑,中年的头颅斜飞出去。
“李沛,你倒挺有意思!”
遥遥的扫了眼李府府邸,看来,这事还得调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