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武馆和镖局

世上最可恨的人就是忘记了自己姓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依仗自己皮糙肉厚会一点功夫就横行乡里，同时投靠日本人，为虎作伥欺压一方！其实并不是他们有多厉害，而是很多被他们欺负的人并不是打不过他们，而是要养家糊口度日，上有老下有小！所以谦让就在这些人眼中成了好欺负….......

路很近，马车走了不到两个小时我们就到了“光福镇”.......

镇口我们碰到了伪军的盘查，看着伪军一个个的壮实样子，我不由的想：这些人如此彪悍为什么不去打日本鬼子呢？而是帮日本鬼子打自己人！这是为了什么？

楚晋堂在前面和一个端着步枪走出来的一个日本鬼子军曹说了几句，然后掏出一个蓝色的小本递了过去，很快日本鬼子便让我们通过了！过的时候看着那些伪军在日本鬼子军曹前的献媚样子，我皱了皱眉头........

骑马走到前面看着“光福镇”路两边的店铺，转身对坐在马车上的对敬学业说：“那里有骡马店，敬学业领我们先去按排好车马！”；

“哦！掌柜的，骡马店就在“长鸿武馆”的对面，乐伟滨他们一家应该就带到“长鸿武馆”了！”敬学业对我说；

“李项村、李晨波、张艳萍在骡马店把咱们的人照顾好！中午多买肉炖一大锅让兄弟们吃！只能打赢！打输没有肉吃！”我冷着脸说；

然后对坐在马车上的：“柳安军、牛二丑、吴三娃、丁强、齐忠学你们会打架不！”我笑着问马车上的几个人；

“掌柜的，打架会！但是没有和练武的人打过架，今天我想和他们试一下”吴三娃笑呵呵的对我说；

“到了骡马店，你们直接过去要人，砸了什么长鸿武馆！柳安军，牛二丑你带他们三个先去！”；我骑在马上对几个人说.......

“王智华、庄汉文、牛民道、刘骆驼、李高生、刘涛政、敬学业你们第二波去砸了了他们的“长鸿镖局”，记住下死手向死的打........”

“成！掌柜的有这话兄弟们就知道尺度了”王智华笑呵呵的对我说；

“许伟、马三宝、楚晋堂、张铭玉跟着我！”我给所有兄弟们做着安排，也只有一个目地砸了“长鸿武馆”，给乐伟滨讨会说法！

很快到了骡马店，马车刚停下来，我看着路对面的长鸿武馆和不远外的一个大宅门，“柳安军、牛二丑、吴三娃、丁强、齐忠学去吧！”我牵着马冷冷的说；

武馆门口的两个石头狮子边站着四个身材魁梧的汉子！

牛二丑地确生猛拾起路边的一块砖头直接砸在“长鸿武馆”的黑底金字门匾上！匾上直接被砸出一个洞........此时柳安军冷着脸大喊着：“长鸿武馆的孙子们，放了我兄弟和他全家人，不放！老子们今天拆了你这武馆”.......

牛二丑和柳安军这么一闹加上敬学业用苏州话一大喊这一下热闹了！很多刚开门的店铺，路上的行人，周边院落里的住客全都站在路边看热闹，这可真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看热闹的百姓是越来越多，他们不时的小声说着什么........冷着脸的我站在路边，马车已经赶进了骡马店.....

“掌柜的！你咋不按排我和他们打第一场呢！我可练过咱们当地的“红拳”，我家老头子教我的，那可是实战！我们这赶脚的“邮差”可都得会点，最起码路上能打狼.......”刘骆驼挤到我身边笑呵呵的说！

“真的！行！刘骆驼、马三宝、现在上去打”......

这时武馆里冲出十多个壮汉已经和柳安军、牛二丑、吴三娃、丁强、齐忠学一边骂一边开始动手，瞬间打在了一起！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练武的人动手前还有“扎个动作”.......

牛二丑地确厉害，拳头如同闪电一般，一下下向这些汉子要命的地方打，柳安军也是练家子，拳头和脚的利索打的三个壮汉没有还手之力，吴三娃我可真的没有想到会摔跤，丁强、齐忠学打猎的他俩和野兽拼杀，一对一也是打的对方抱着头还不了手，最让我吃惊的就是刘骆驼，下手那个狠，一看也是练过，唯有马三宝抓住一个壮汉拳头轮的和车轮一样向死的打着，而敬学业也和一个壮汉扭打在一起............

此时武馆里又冲出来了十多个壮汉手里拿着“腊木杆”棍子，我侧身看了一眼王智华、许伟、李高生、刘涛政、王大富、王长田他们几个！

此时几个人手里已经拿着石块冲了上去......

练武的人都知道：“惯练不如惯打！”这个道理；这些兄弟们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生死的战场，从血海尸山中打出来的兄弟对于他们来说战场上杀死敌人自己才能活着，不知不觉中兄弟们养成了习惯，出手必是向对手要命的地方“招呼”.......

哭声、喊声、骂声、惨叫声，呻吟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对方所有的所谓的练家全部倒地，大多数人头上脸上已经出血了，倒在地上不停的呻吟........

这时不远处的那个大院子里冲出来了十二个穿着黑色棉衣腰上系着把掌宽的“皮带”冲了过来！我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走了出去.......

“智华！许伟让兄弟让开！”向前一边走一边将棉长袍掖在腰带上.......

“朋友！为何要踢我们长鸿武馆！”一个黑大汉手里握着“齐眉棍”黑着脸看着我问！

“放了我的兄弟“乐伟滨”和他全家人，然后给我个说法，同时今天必须拆了这个欺我兄弟一家人的武馆”我冷着脸每一个字都从我的呀缝里崩出；

“哎哟！那里来的“小开”一个“小瘪三”也来黄浦江里来“浪沙”，今天给大爷报个“喇叭藤树家”这个汉大汉对我咬着牙说；

我能听出来这是江湖黑话，走江湖的的黑话；

听了这话我气笑了：“铁链锁三江四海洪门外爷”（注：江湖黑话切口）我走到这群人三米外冷笑着说.........

就在次此时一队伪军和特务端着步枪跑了进来把我们围在中间，瞬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我冷冷的看着这些伪军和特务！

“掌柜的，你先坐”刘骆驼不知道以那里拿了一张太师椅放在我的背后，而此时他们眼中根本没有一点恐惧之色！

“你们是那里来的胆子到是很肥的呀！敢在这里闹事聚众打架”两个手提着驳壳枪的步三摇的伪军和特务向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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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挂着冷笑，缓缓的坐在太师椅上：“把你们手里的“土狗”（注：黑话枪的意思）放下，不要一会让自己的狗咬了自己……”我冷冷的说着；

楚晋堂不慌不忙的挡在我的身前说：“你们是那个警备队的！把你们这里大日本帝国的最高长官叫来！”看着楚晋堂穿着一身灰色条格西装和黑色的皮鞋，那个中分的发型，心里一阵别扭.......

楚晋堂的一副傲慢无礼而且很嚣张的样子大声说；对面两个人一愣，然后相互看了一眼，那个长得一脸麻子的特务收起枪走到楚晋堂的身边小声问：“你们是........”.........

楚晋堂掏出一个小本晃了晃，嘴里说着日语：“宮蔵健一郎中佐は仕事をしてくれたが，まだ出て行かない，（注：宫藏健一郎中佐给办事，还不滚蛋”.......）

“明白了！对不住”他说着转身对那些特务大喊：“特务队我们撤！”.......

在外面人们不解的眼神中对那个伪军队长说了两句........

“江湖武林纠纷呀！我们不管，警备队的我们也撤了！”伪军队长对伪军喊着还对我露出一个献媚讨好的笑容……

来得快去的也快，在看热闹的人还没有明白什么事的时候，伪军和特务已经跑了……

“掌柜的，刚才咱们的两个小丫头给我哭着说，这帮穿黑衣服的就是抢了他们家的马车，杀了他爷爷和奶奶的人”张艳萍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旁弯腰在我耳边小声说；

站起来拾起地上的一根“白腊杆”棍，“你们长鸿镖局杀人越货！竟然抢到我们的头上了！兄弟们，把他们这些劫道的土匪所有的“大筋”挑了！”我看着前面的十多个人说；

“你胡说！今天我们就打死你个“掼浪头”（注：上海话中的“掼浪头”，最早是江湖黑话，两个人吵相骂，首先就是“对掼浪头”，纷纷说自己认识这个，熟悉那个.....的意思）

其实不用他们说我己经提着木棍冲了上去........

我只是和段云鹏、刘春华学过拼刺刀加上每天练习“抖枪”，和这群练家子这一交手，让我明显感受到“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精”的意思，再加上我是下死手.........

惨叫声不绝于耳的响起......

就这样我样也挨了不少下棍子的打！就在我打倒最后一个后，我才发现我们的周围已经被十多个日本鬼子和伪军特务围了起来......

收起棍看着我前面的一个日本少佐：“来てくれ（注：你过来！）”.....我蛮横的对日本少佐用日语说；我的这个蛮横霸道的样子完全就是上级军官给下级军官说的样子……

这个日本少佐显然被我的傲慢样子一惊，然后快步走上来用日语问我：“あなたたちは......（注：你们是......”）？

此时楚晋堂的用武之地显出了出来；“ああ!私たちは上海の「玉児機関」で、この長鴻ダーツ局と武館が杭州で上海に運ばれた軍用物資を強奪し、帝国の兵士と顧の労働者を殺したことを追跡した。何してるんだばかは失礼なやつだ!「宮蔵健一郎」中佐にこう語った（注：哦！我们是上海“玉儿机关”的，追查到这个长鸿镖局和武馆抢劫了我的在杭州运往上海的军用物资，杀了帝国的士兵和顾的工人！你是干什么吃的！混蛋没有礼貌的家伙！这样对“宫藏健一郎”中佐这样讲话！）”楚晋堂的话和亮出的小蓝本让这个少佐一惊慌忙给我敬礼……

“ばか野郎!このように頭を使わないでください。私たちは秘密の行動隊で、私たちの人とこれらの人を全部武館の中に連れて行きます。（注：混蛋！不要这样用点脑子，我们是秘密的行动队，把我们的人和这些人全部带到武馆里面！）我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小声用日语说.........

很快在武馆里见到了脸被打成“猪头”的乐伟滨和他的父母，兄弟、老婆，乐伟滨的老婆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头发凌乱，满脸的伤痕.......

看到这些我皱起眉头对身边的日本少佐用日语说：“私たちは天皇近衛軍甲級師団、「玉児機関」行動隊で、彼らは私たちの大日本帝国の物資を奪った!しかも「七十六号」土肥原将軍を捕まえた人たちだから支那匪賊は全員銃殺!今すぐ!彼らはまた私たちの帝国の4人の兵士を殺しました!すべての銃殺!「田井少佐」と一緒に行きます!行こう!（注：我们是天皇近卫军甲级师团、“玉儿机关”行动队的，这些人抢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物资！而且抓了“七十六号”土肥原将军的人，所以这些支那土匪全部枪毙！就现在！他们还杀了我们帝国的四个士兵！统统的枪毙！“田井少佐”和他一起去！去吧！）”我用日语对这个鬼子少佐说，同时看了一眼楚晋堂........

我看着这个有大院子的武馆，吊着的沙袋，石锁、石铃，地上埋的木桩，兵器架！

“掌柜的！这院子的后院里有不少好东西”李项村走到我面前小声说！

“你看着收拾起来！去吧！”我小声对李项村说！

“掌柜的！谢谢！”乐伟滨走了过来小声对我说！

“好了！乐伟滨我们是兄弟，先送你父母、老婆孩子回去”我伸手拍了拍乐伟滨，这时候我才发现乐伟滨脸色不好看，“这是怎么了？”我小声问，但是眼睛看到乐伟滨的父母和老婆脸色不好看........

“我.....我父母和老婆骂我当了汉奸！我不知道怎么说！”乐伟滨的话刚落门口传来了枪声.........

“行了！你做的对！找李项村来”我心中也是一片无奈，我看着不远处乐伟滨一家人，看着他倔强的父母，我真的无法去解释眼前的现实！沦陷区没有办法给家人解释的事情！而且现在给谁解释？谁又能相信.......

当我拿着李项村递给我的一个沉甸甸布袋递给乐伟滨的父母时，两个老人厌恶的看了我一眼，转了一个身！我还将布包递给一个男孩刚想说话，但是乐伟滨的父亲用浓重的苏州话对男孩一顿呵斥……

看着一家人走了出去，我呆呆的站在院子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乐伟滨，拿上送你父母回去！如果不想来！就留在家里吧！好好尽孝”我转身对不运处的乐伟滨说：“好！我送他们回去一会就来！”乐伟滨接过布包对我说，“敬学业你也一起去”我对不远外看着这边的敬学业说.......

太多的事情出乎我意料，真的没有想到在武馆里搜出了不少一万块大洋，在镖局里搜出了不少皮箱和大洋、金条！还真的有两箱封着日文的大木箱，里面全是古董.......

楚晋堂的本事让我佩服，他让一些镖局陈设的瓷器和两箱古董调了包，然后给了那个叫“山木井田”的少佐，让他给苏州的日军汇报，说他们在这里击毙了一伙抢劫帝国物资的游击队……楚晋堂给我讲完后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会暴漏出我们的行踪”........

而五大皮箱女人的衣服让张艳萍高兴的不得了.....而刘骆驼看着后院里的七匹马和两辆马车高兴的不得了……

让李项村退了骡马店的房子，让所有的人都住进了“长鸿镖局”和武馆”里！我却无法高兴起来.........

中午的饭是一大锅炖猪肉、米饭和馒头！敬学业、乐伟滨俩个人走了回来，但是看着心情非常低落！不用问也知道，所有人都认为他俩是日本鬼子的狗、是特务……

吃饱肚子，楚晋堂和李项村去找他俩了……

坐在屋子里，我忽然想起了楚晋堂的爹“楚老郎中”为什么要让我杀了“楚晋堂”，现在我理解了.........

我更加理解了楚晋堂、张铭玉、张艳萍、庄汉文等等这些“忍辱负重”的兄弟姐妹们........

张艳萍走进屋里，告诉我“王盛、李维易”这两个兄弟身体里还有“弹片”，而李维易的弹头在后背，王盛的伤口在右前胸！..........，

然后告诉我苏州有一家“美国教会医院”有一个美国医生，可能还能取出来......

张艳萍的活让我来了精神！

“你知道在苏州的地址不”我急切的问张艳萍！

“这个知道，去年我们我们离开前还来过教会医院，他名叫罗伯特·威尔逊。威尔逊是一个正宗的美国人，不过他是在中国的南京出生的。他的父亲是一位教育家，曾在南京担任过金陵中学校长、金陵大学外文系主任，因此威尔逊也是在南京降生的，他经常说：我就是一个蓝眼睛的中国人，南京就是我的家。长大后，威尔逊被父亲送去了美国哈佛大学读书，但是毕业后，他又回到了南京，成为南京鼓楼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他在在1937年12月至1938年2月的这段时间里，威尔逊主要工作在鼓楼医院救助因为日军空袭而受伤的无辜平民，同时利用自己美国人的身份，来为妇孺儿童提供庇护。当时，留在南京的共有22位外籍人士，而威尔逊是唯一一位外科医生！现在在苏州的一个小教会医院里！我们当时想护送他去重庆！但是......”后面的话我就没有再听了！心里盘算着然后对张艳萍说：

“你立刻去叫“楚晋堂和王智华、许伟来，我们商量一下去请这个罗伯特·威尔逊来这里给他俩看看是否可以取出来”.........

幸好路上张艳萍她们给我改了一身日本的军服，我们几个全部换了日本鬼子的衣服！从后门出去，骑上马，让刘骆驼和张铭玉赶着一辆马车向苏州出发，路过伪军盘查口的时，没有伪军敢在盘查，楚晋堂对那个日本鬼子军曹一顿训话后我们五匹马一辆马车赶向了苏州........。

是我们的命好很快到了一个教会医院，我们的马停下时，我像日本军官那样下了马整了整衣服和指挥刀看了一眼穿着鬼子军装的张艳萍，但是眼睛余光观察着四周围的人！“有特务！五个”我看到的，肯定还有.......

见到罗伯特·威尔逊的时候他正坐在屋子里喝咖啡，冷冷地看着这个外国人，他也在平淡冷静地看萧我们五个人，当看到张艳萍时，他微微一笑！这个时代没有傻子，他很快知道了我们是什么人！张艳萍和罗伯特·威尔逊小声说了几句话后，罗伯特·威尔逊一口气喝完杯中的咖啡，伸手从桌下拿出两个皮箱！耸了耸肩：“我们可以走了”..........

日本鬼子的中佐在这里应该算是高级别的军衔了，并没有任何人阻拦我们几个人.......

骑在马上走在苏州这美丽的街道中，忽然看到前面“南园酒店”的旁边有一家西餐厅，我停下马，转身对楚晋堂用日语说：“前に行け!（注：你们前面先走！）”同时指了一下柳安军，点了点头……

买了五份牛排和猪排，用柳安军随身带的水壶装了一壶咖啡，一摸口袋，晕了！钱！这个.....

就在两个女应待生看着我的时候，柳安军给她俩递过了“军票”，这时一个外国大胡子从后面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军票”，连连摆手示意不要军票，要钱！我看了一眼这个外国厨子用英语说：“Don‘tyouwantmilitaryticketsforthegreatJapaneseempire（注：不要大日本帝国的军票吗？”；）.......

大胡子外国人看着我说：“yes（注：是的”）.........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的眼光、身边一沓钱递了过来，是柳安军掏出纸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