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云层渐厚渐密,渐渐的像是被撒上了细灰,白渐少灰渐浓,天空渐渐暗了下来。
全上海,悦色蔓延在来来往往的市民脸上,都在盼着念着,那云能变得更黑。
但也总有人,并不是那么的合群,看着天色,一个个面色凝重,好在其中有些人,脸上也流露出一抹期许。
关注着此事的不少人,多多少少都得到了些消息,都在度日如年的等待着,各色人等,也都纷纷动了起来,第一时间打探并传递出各种消息。
“怎么样?这次又有哪些人动起来了?”中年主任,看着眼前的亲信询问起来。
“动的还不少,但都是偷摸的直接往外走,估计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也好,不然抓到手里,又是一堆麻烦!”
主任语气里,颇显无奈,之前的麻烦,现在还没全搞定,这烂摊子是真让他服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发现烂到根。
“主任,你还是看看名单吧!情况可没那么好。”亲信有点无奈,但还是硬着头皮递了过去。
“他也有问题?”看到第一个名字,主任直接就愣了愣,这么机要的位置现在舍去,之前烧的那东西估计没瞒过去。
一想,主任便意识到问题的所在,深吸了口气,道:“算了,能惊走也好,不然何时才能怀疑到他身上啊?”
立马把这件事定性,继续往下看去,越看眉头越皱,最后实是不住了。
“这几个人也问题?消息应该传不到他们耳中啊?查过没有,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几个边缘人,平常打点下手做做杂活,根本不可能亲自接触到这情报,说明他们内部还有不小的大鱼,而且走几人至少便有几个,这都已经连抓几次了,如何能令他忍住?
“敢这么来,肯定有很大把握自己不会被逮住,不好查,现在也没发现任何线索。”
“…唉…”主任稍显无奈的摆摆手,道:“人心安抚怎样?算了,不用说了,估计也没什么成效,这几个人都没拦住放了出去,估计情况还要更糟了。”
亲信苦笑着低下头,自从内查开始后,便有人放出消息,说要搞内斗搞清楚,抓人后,上下不少人更是惶恐不安。
流言也愈演愈烈,是摁都摁不住,其中自然有人使坏,但除非将有问题的人全部揪出或结束内查,否则内部的人心估计就不会安得下来。
“行动准备的如何?其他的能出岔子,但这事可出不得问题。”
“已经选好人并集结在一起,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不大可能出问题,不过也做了防备。
三人成队六人成组,队员必须始终在一块,组员必须保证另一队始终在视线内,一人出状况,队组连坐受处罚。
人现在都被集中在一起,不准与外人接触,问题应该不大,就是处里送来的武器刚发下去,大家还不怎么熟悉。”
“问题不大,别人应该也没想过让我们去火拼,只要确保内部别出什么岔子乱子就好,你过去盯着,这边先暂时放放。”
远在不知哪里的一处水乡,一条冷清的水道,眼见四下无人,立马有几人,从临水民宅鱼涌而出。
一伙人像人牙子般,押着个被布套罩头的女子,迅速钻入了石阶旁的乌篷内。
女子全程安静又顺从,早被收拾服贴,哪怕知道这次是将放了自己,也不敢再表现出曾经的任何一点嚣张跋扈。
船很快便迅速驶离,七拐八绕后奔向一片未知湖域,最终在一处偏僻水域,被转移上了一条汽艇,船长被控制,听着他们的命令逐渐驶离。
而在另一片湖区上,正有人驾着条,船屁股上码了堆稻草的船,驶入了离开湖区的水道……
……
“…落雨星子了…”一处民宅前院,一名男子抬头看了看天,带着身后手提皮箱的一行人,走上回廊避雨。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准备了,再提醒一次,记得进去后,不要有任何言语沟通,一切以演练的进行…”
待一行男女纷纷点头后,男子才带着人,来到中院,示意众人稍加等待,其穿过落着点点雨星的院子,进入正堂。
“石冈君,我想信你已经做好了准备,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被称作石冈的男子,略有几分紧张与拘束的起身,重重点头,没敢有过多言语。
“很好,过会儿会有人进来为你做点准备,不要过多言语,更不能透露丝毫讯息,明白吗?”
“…哈依…”石冈重重点头,有些紧张,又夹杂着几分兴奋。
“石冈君,我希望你能迅速进入状态,误了事,你将永远也不会再有这个机会。”
“…哟西…”石冈脸立马一变,换了一副新姿态,一股咄咄逼人的锋芒,却又不乏贵气傲意,还稍带几分……
男子满意点头,转身出门,示意对面的人可以过来。而在身后,石冈眼中,泛着抹不去的火热与难以自持的兴奋。
一行人进了门,立马开始准备起来,这些人,石冈见过,之前曾来仔细看了他一翻,摸了骨,还仔细量了身形尺码。
很快,这些人便对其头发面容动起手来,石冈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施为。
这几日,虽仅有一人与他言说交流并训练,交流得虽然不多,但他已经大致清楚请自己来的目的。
冒充顶替一个身份,替人处理对方不方便出面的事,虽然有几分忐忑,但一想到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便顿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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