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在普通上班族眼中是很正常的上班日,晁一爷忙完一天的事务,下班后回了市政大院的家属分配住房。
政府按职分配房,晁一爷分配到一套五居室的房子。
入秋的首都,每天艳阳高照,空气很干燥。
牛妈妈在家,在先生和夫人下班前先把空调开好,让室内温度适中,待先生回来,先帮先生把公文包送去书房,再回头给先生倒一杯温茶,又把先生喜欢吃的苹果和葡萄端来,葡萄只装了一小碟。
给先生拿了水果,牛妈妈准备去厨房时听到有人敲门,特别奇怪,谁来了啊?
先生上班的地方近,夫人工作的地方离大院比较远,因此,一般情况下,夫人在先生到家后半个钟左右才能回来。
先生刚到家不久,肯定不是夫人回来了,再说,夫人就算忘记带钥匙,一般会打电话告诉她。
牛妈妈带着惊疑出了客厅,到玄关处从猫眼往外看,看到来访者赫然是王副市长,更惊讶了,打开门:“王副市长,您好。”
王凌云穿着白衬衣,没打领带,显得比较休闲,手里提着水果篮子,对晁家保姆温和的点点头:“牛妈妈,晁书记回来了吗?”
“我们先生刚回来,您请进。”牛妈妈利索的把门打开,恭敬又不失礼仪的请客人进。
王凌云点点头,提着水果篮子进晁一爷家,再把果篮交给牛妈妈。
牛妈妈关上门,提着果篮请王副市长往里走。
因白天工作比较多,晁盛国也觉得有点累,下班回家倚着沙发坐着,放松四肢,听到牛妈妈和客人的对话,挺直了腰杆,坐得不是特别正式,也不显散漫。
当看到王副市长转过玄关进来,身为主人自然不能失礼,站起来打招呼:“今天什么风把王副市长给刮来了,快坐!”
转过玄关,王凌云看到晁书记,脸上堆起更多的笑容:“之前没有预约,希望没有打扰到晁书记。”
“王副市长客气了,同在单位工作,王副市长过来串门儿怎还带礼物,让你破费了。”晁盛国等着王市长。
“来得有些匆忙,没来及得去商场,只带了点水果,还望莫嫌寒酸。”王凌云走到主人家的席座前,与主人握手。
握了手,主客坐下。
牛妈妈放下果篮,再去倒了杯温热的茶给客人,再去洗水果,用四种水果装果盘招待客人。
做好了自己该做的活,牛妈妈轻手轻脚的回厨房准备晚饭菜。
王凌云坐下,与主人先寒暄了几句,又拉了一下家常,才斟酌着开口:“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冒昧登晁书记家的宝殿是为私事而来,我家老父亲昨天又进了医院,情况相当不乐观,我想请晁家小公主为老父看诊,希望晁书记能为我在晁家小公主面前帮美言几句。”
诚如客人自己所说无事不登八宝殿,自当初在晁家举行的那次茶会之后,王副市长私下里再没与晁家有来往,这次冷不丁的来串门,晁盛国也猜到必定是私事。
他猜着有可能跟小团子有关,听到王副市长亲口说出来,也没意外,连公式化的笑容都没变:“王副市长,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小团子是个有主见的,我们不能,也不会自作主张的做主替她接诊。”
“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想请晁书记帮我转达一下小姑娘说我想请他出诊就行。”
“仅只是说一声倒是没问题,小团子接不接诊就看王副市长的运气了。”
同在单位共事,表面面子还是要给的,晁盛国点点头,甚至没说等稍后给小团子打电话,伸手拿过自己扔茶几上的手机,查找小团子的电话。
晁书记愿意给面子,肯答应当中间人与小姑娘说他想找她出诊,王凌云已经很感激,原本想表示感谢后就走,看到晁书记找电话,安静的坐着。
晁盛国找到小团子的电话号码,拨号,拨出去后听到是机械化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晁一爷:“……”
囧,小团子又关机了啊!
他默默的挂断,再拨另一个号码。
拨号之后几秒,听到的仍然是机械化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晁大爷:“……”
不得不说,王副市长的运气真不咋的啊。
拨打了两次号码显示关机,挂断,再拨号,并开了外音。
莫得感情的“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就那么传进人的耳朵里,一遍过后再重复一遍。
拿着手机的晁国盛,表情仍然没变:“王副市长,我们家小团子手机关机中。”
王凌云也听到了机械式的女声,心底失望,仍不想放弃:“有劳晁书记了,小姑娘她回京了吗?”
“小团子月初已返京,上个周末还去我三弟那边陪老爷子老太太,周一被燕少接走,去干什么就不清楚了。”晁盛国挂断了电话,他没说谎,老太太只炫耀说小团子去老三家陪她们解闷,并没有说小团子在做什么。
王凌云当时心中一个“咯噔”,小姑娘是回京了,但却被燕大校给接走,代表着要不就是去帮燕大校排忧解难的救人,要不就去做什么研究。
晁家小义孙与燕少关系亲厚,他家与燕大少的关系?
因为赵宗泽和王玉璇的关系,他家可是把燕大和贺家都得罪透了。
他的心情顿时更加不好了,就算是马后炮,也只有一个想法——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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