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姑娘初来时喜怒不露于形色,还心平气和的与陈武说话,张家周家来拉架的男女原本还在暗猜着是不是因为觉得陈武是陈大脸的亲爹,她看在陈大脸的份上忍了脾气,只讲道理不想动武。
结果,乐家姑娘不动武则已,动武招招见真章。
可见,乐家姑娘无论现在披着多温和的外衣,骨子里还是以前那个又狠又辣的小疯子。
陈家家属和比他们先来的村人眼睁睁地看着陈雷飞出去,看着他以面撞墙,看着他落地,个个像被人用点石成金术给点了,化为石像。
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着,只有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
猛地,他们看到离陈大脸家堂屋角最近的陈相转身从角落操起一根扁担,朝着乐家小伢崽的脑袋砸去。
大家看到了,但是,在突如其然的变化中,他们大脑空白,哪怕想提醒乐家小伢崽小心陈相下黑手,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在乐小短命鬼踢飞爷爷时,陈相也被吓住了,直到当小短命再次踢飞爸爸,他再次受惊而回神。
回过魂儿来,陈相也懂如果再不先下手为强,小短命鬼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立即找趁手的东西。
他从小也惯会打架,以前也没少和乐韵撕,以前因为他年长一些,又是男娃,乐韵从小就瘦瘦弱弱的,最初每次打架基本都是他赢。
但是后来乐韵不知哪根筋不对,每当他或他和别人合伙在背地里欺负她一次,她转而就会在某些地方提前藏柴刀,见他或欺负过他的人落单,操刀就砍。
别人说提刀追杀可能是吓唬人,乐家小短命鬼乐韵她发狠时扛刀追杀是真的追杀,她不会管会不会砍死人,只恨不得将人砍成几截。
陈相被乐小短命鬼追过数次,有一次被割破耳朵,只差一点就要砍到脖子,那一次真的是万分凶险。
最可恨的是那次他还收到了她的威胁,她说他再敢和人合伙欺负她,要么将她当时弄死,只要她活着,一定会弄死他。
都说狠的怕不要命的,乐小短命鬼被惹急了是真的不要命,陈相也被吓怕了,生怕她哪天背地里砍死他,见着她就犯怵,哪还敢去惹她。
打乐小短命鬼去读高中,两人之间很少碰面,尤其在乐小短命鬼去首都读书之后,这几年统共只见了三两回,而且还是没有任何交流的情况下。
多年没打交道,陈相还是非常忌惮乐韵的,尤其忌惮她身边的保镖,这么长时间没见她的保镖露面,猜着那人没来,他才敢操家伙。
找到扁担,陈相一时恶向胆边生,朝着乐韵的脑袋打去。
他觉得那一扁担下去,不说将乐小短命鬼的脑袋开个瓢,至少也得让她头破血流或者来个脑震荡。
然而,当他信心满满的以为手到功能成时,原本就在扁担能达到范围内的乐小短命鬼后脑像长眼似的,轻巧地打个转,那一扁担只打到空气。
在乐韵面前,陈相连弱鸡都算不上,与小蝼蚁的份量差不多,她还没找他麻烦,结果他竟然操家伙了。
她轻巧的旋然避开,仍然没动手,飞起一脚一个扫膛腿就将陈相给扫得栽倒并朝地面上扑去。
在陈相趴地前,小萝莉又一伸腿儿轻松地将他给踢得向上飞。
被当键子一样踢起来的陈相,朝天花板飞去,因为被踹痛,手里的扁担也脱手而飞。
那根扁担砸向地板。
一脚将人躯键子送上空,乐韵看到扁担掉下来,伸出脚一勾将原本竖着的扁担勾得横成一字,再伸脚横在扁担中央,将扁担稳稳地接住。
受到惊受而大脑当机的人,看到乐家姑娘躲过陈相的扁担,还干脆利落的把陈相也给踹飞,嘶嘶地吞凉气,
下一刻,当亲眼见证了乐家姑娘轻松将扁担接住的绝活,拉架的,陈家家属又吸了两口凉气,眼珠子也快掉地。
也在乐小同学伸脚接住扁担时,像个冲天炮一样朝上飞的陈相,重重地撞在天花板上,他痛得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那声嚎叫,也让痛嚎不断的陈武陈雷吓得后背一凉,父子俩竟然忘记了疼痛,七手八脚的就爬坐了起来。
然后,他们看到的就是陈相从上往下掉的一幕。
因天花板阻住去路,陈相与天花板亲密接触后就朝下掉,他下落时看到乐小短命鬼冲着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都静止了,他记得,当初小短命鬼扛着柴刀差点削掉他耳朵时也露出过那样的笑容。
看着陈相下落的乐韵,笑得温和而灿烂,迅速的侧转身,调整成侧对陈相的一个角度,再将脚背上横着的扁担给扔掉,当扁担一头落地,另一头也朝下落时,她再一脚踩在扁担先落地的一端。
那一脚跺下去,扁担就像跷跷板那样当一头受力,另一头强力弹起。
弹起的扁担,以乘风破浪之势,迎头拍向陈相。
而且,扁担的头尾是以与陈相的头脚成平行线、且是以居中的位置迎向陈相。
失去自控力的陈相,与扁担于途中相会,像小时候拿根竹子当马骑一样的骑在了扁担上。
不过,他是被迫的。
人是斜着下落,扁担也是斜刺着上弹,扁担先重重地击在他双腿之间,再击中他的小腹。
“啊—”
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惨遭扁担迎头一击,陈相痛得浑身抽搐,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痛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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