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是在中间告辞的一拨客人中的一家,当平平安安的走出晁家宴厅,冯少暗中谢天谢地谢神灵的谢了一遍,宴会结束,总算真正的安全了。
明明是一场宴会,他觉得像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艰难,幸好有惊无险,冯家没有因为他丢脸,他也没有身败名裂。
兰少表情淡淡的,当轿车出别墅区,他让冯金鳞在路边停车,跟冯老说他晚上去朋友家,让祖孙俩先回去。
冯老并没有多问,依吩咐送兰少下车,和孙子回家。
袁家与冯家差不多时间离开,袁家的司机开车来接将军大人,袁震带着孙子坐后座。
等车离晁家别墅区远了,袁震虎着脸,严肃的问孙子:“袁伟杰,你今晚打晁家哥儿回家后便魂不守舍,宴席上也一直心不在蔫,时时走神,究竟怎么回事?”
“爷爷,我……”被爷爷连名带姓的叫,袁伟杰后背一凛,整个人都坐得笔直,一颗心狂跳,按照以往的经验,爷爷叫家里人全姓名,说明非常认真,谁若不当回事,挨训事少,有可能挨家法。
“说,别吞吞吐吐,也别想蒙混过关,敢撒谎,我查出什么来定饶不了你。”孙子的反应让袁震直觉没什么好事。
在爷爷强大的冷气场下,袁伟杰不敢撒谎,惶惶的说说出一句:“爷爷,我……我可能一不小心闯祸了。”
“你又闯了什么祸?”闯一般的祸没什么,千万别跟晁家哥儿和那个小神医有关。
“我……我上次跟同学打完球赛去游泳馆泡泳,看到一个身材很好长得很水灵的女孩子,冯少跑去欣赏美女,我和刘少也去凑热闹……”
袁震呼吸钝了钝:“那个女孩子不会就是今晚晁家哥儿的妹妹吧?你们对小姑娘做了什么?”冯家那小子从小是色胚子,见着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就想占便宜,说去欣赏女孩子,明白人都知道那是调戏或者吃豆腐。
“冯少占小姑娘便宜,我……我也摸……摸了小姑娘大腿一把。”袁伟杰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那天对大胸小萝莉耍流氓之前的那刻,如若知道那身材火辣的大胸小萝莉是晁哥儿妹妹,是救贺太夫人的神医,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去占便宜啊,连想法都不敢有。
“你……气死我也!”袁震险些背过气去,王家准女婿口头调戏小姑娘都挨给没脸,他这不争气的孙子竟然还吃到小姑娘的豆腐,简直在找死。
晚宴上小姑娘随晁家长辈来敬酒时频频看他孙子,他孙子一副惊弓之鸟状,当时就觉奇怪,又联想到孙子总是心神不灵的样子,所以留心,回来时才特意问一问发生何事,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从小姑娘让王家女婿没脸的行为看,小神医小姑娘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虽猜不懂小姑娘为什么没有在宴会上揭发冯家、袁家、刘家三小子调戏她的蠢事,必定不可能真当什么都没发生,早早晚晚会找人算帐。
如若晁家哥儿和贺家知道老袁家的小子对小姑娘耍流氓,蔫能饶得了他孙子?就算不会翻脸,也必定会狠狠的整治伟杰。
想到孙子做的蠢事,袁老气血冲头,眼前一阵目昏眼眩,一下子靠在座椅上,连话都不想说。
“爷爷,您怎么啦?爷爷,爷爷……”袁伟杰吓坏了,急急的摇晁爷爷,他虽浑,大事不糊涂,懂得爷爷的重要性。
“闭嘴,不要叫我。”袁震心中怒气冲冲,一甩手将孙子挽抱自己胳膊的手甩开,他呕心沥血的培养孙子,是希望后继有人,谁知自己的教导都被丢爪哇国去了,一个好好的孙子在学校结交狐朋狗友,轻轻松松的便被人带坏,将袁家虎门之风毁于一旦。
司机原本也以为中将大人气晕过去,正想靠边停车去看看,听到老爷子的吼声,又不动声色的开车。
被甩开手,袁伟杰吓懵了,一动不敢动,爷爷对他有时虽严,从没像这次一样无情的甩开他。
过了几分钟,心惊胆颤的看向爷爷,见爷爷仍然双目合闭,唇抿得紧紧的,一张熟悉的脸已有明显的皱纹。
他呆住了,什么时候爷爷有那么多的皱纹,什么时候,爷爷耳鬓的白发那么多了?
“爷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调戏女孩子,也不再跟冯少胡闹了,我改,一定改进,再也不给家里麻烦,爷爷,我放假去晁家请罪,要打要骂我自己承担。”袁伟杰心慌不已,握紧拳头,他差点让爷爷在人前丢脸,他吓怕了,也知错了。
袁震闭着眼,太阳穴青筋直跳,他原准备元旦有假带上孩子们再次拜访晁家,请小姑娘去袁家做客,也向小姑娘求医,如今,他还有何脸去晁家?
如若是别人得罪小姑娘,连累他求医无门,他一定一巴掌拍死他,而作死的人偏偏是他孙子,往死里打,下不去手,不教训一顿放任下去,长此以往,有可能将老袁家的根基给作没。
孙子认错,袁老当作没听见,坚决不心软,孩子真的做到有错就改,无论结果如何,他认了。
从冯家的座驾上下来,兰少给方少打电话问在哪,说了彼此的位置,他沿与冯家所去的相反向走,走得千余米,找到停着的轿车,拉开门坐上副驾座。
方少懒洋洋的歪在座椅上,闲闲的问:“清西,有什么天大的事不顾半夜三更的要拉人面谈?”